《裴將軍你掉馬了》 小說介紹
《裴將軍你掉馬了》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小說,主人公叫裴蕙秋鄭丘,小說內容精彩豐富,情節跌宕起伏,非常的精彩,下麵給大家帶來這本小說的精彩內容:...
《裴將軍你掉馬了》 第2章 免費試讀
馬車行至西市萬華門,再轉一條街便是世家大族的府邸,這時從萬華門牌坊後探出一人來,車伕還未勒馬停下,就聽這隱匿在陰影中的人低聲朝車窗說:“將軍,醉月樓來信。”
馬車這才停下,一支素白的手從車窗裡伸出來,接過一封信後甩下簾子,片刻後,裡麪人輕聲道:“程叔,你回府中與夫人說今夜我宿在醉月樓。”
話音剛落,裴棠秋便下了馬車,朝西市醉月樓信步走去。
宋城最富盛名的教坊便是醉月樓;眼下雖是白天,這裡的姑娘還未起身,客人也極少,但老闆娘瀲香還是妝發齊全地站在門口,熱情洋溢地迎來一主一仆二人。
“裴將軍你終於來了……”瀲香二十多歲的年紀,行為處事卻是十足得老練從容,她虛虛地朝裴棠秋懷中靠了一下,見裴棠秋淡淡地掃了她一眼,便不動聲色地站起來朝內堂引,一邊走一邊說:“芙夭等了你幾日,眼睛都快哭腫了呢。”
行至一間臥房前,瀲香照舊敲了幾下門後便對裴棠秋說:“裴將軍請,這位大人請隨我來喝一些茶水吧。”最後一句她是對一直立在裴棠秋身後的侍從說的。
裴棠秋對身後人道:“千晏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說罷千宴抱著劍立在門口不動了,裴棠秋便推門而入,瀲香摸了摸鼻子,便笑著離開了。
轉眼天黑了,月上中天,醉月樓歌舞昇平,鶯歌燕舞,時逢亂世,便隻有這煙花之地有這番景象了。
臥房門被拉開,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裡麵走出來,嫩白的手上捏著一段男人的腰帶,看上麵繡有雲紋,便是裴棠秋朝服上的腰帶,她垂著眼朝長廊走去。一直立在廊下看著歌舞昇平的千宴轉身看著她問:“這是將軍的?”
芙夭回頭低聲道:“將軍的腰帶被妾身不小心扯破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千宴的嗓子咳了一下,側身給她讓道。
半晌,芙夭去管事的那裡要針線,不小心出現在醉月樓的客人麵前,立刻被人認出是去年選出的花魁,眾人還以為她被人買走了,冇曾想一直躲在內堂,這些男人雖然心裡腹誹不知她被哪位貴人金屋藏嬌,但也不敢冒頭去做什麼。
可是喝醉了的人哪會想這麼多?
此時一個搖搖晃晃的男人從榻上站起身,肥頭大耳的臉上色氣熏天,他一把握住芙夭纖細的小手,嘟囔道:“小美人,今晚陪大爺我……嗝……”
芙夭被這人嚇了一跳,又被他身上難聞的酒氣熏的想吐,急忙推辭道:“還有客人在等妾……”
“可笑!”肥頭男嗤笑道:“今夜這醉月樓裡還有比大爺我更厲害的人物嗎?我可是姚相和皇後孃孃的表弟,當今太子還是我的表侄呢!你且說等你的人是誰?”
芙夭咬了咬唇,眼淚就掛在眼底,卻不再發一言。但仍不依他,氣得肥頭男抬手就要打人。
見此,老闆娘瀲香便笑著迎上來打圓場,說:“姚大人,芙夭一直陪著裴將軍呢。”
芙夭抬眼看了瀲香一眼,剛想說什麼卻被她瞪回去了。
肥頭男的年紀四十上下,聞言脫口而出:“哪個裴將軍?”
在座有人低聲道:“還能是哪個?上一任裴將軍已經仙逝了。”
肥頭男這纔回過神來,捏著芙夭的手威脅道:“原來是那個不男不女的貨色,你去陪他有何滋味?隻有大爺我才能叫你知道什麼叫欲仙,欲,死……”
“吱呀——”肥頭男的話音未落,喧囂的大堂裡闖進一聲清晰有力的推門聲,眾人看過去,隻見一個穿著墨綠雲紋朝服的高挑身影緩緩走來,走到芙夭跟前時,低頭看著被肥頭男捏住的那隻手,他並不去看肥頭男,隻從芙夭手上取下自己的腰帶,輕輕一折放在手中,然後淡淡地撇了一眼側邊,清澈乾淨的聲音:“借過。”
芝蘭玉樹,氣質高潔,這便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,就連肥頭男也呆住了,木然地給他讓開路,看著他挺拔的身影,閒適地走遠。
瀲香將裴棠秋送到門外,裴棠秋隨手拍了拍手中的腰帶,思索片刻後回頭對瀲香說:“芙夭是我的人,若她有什麼閃失,你知道後果吧?”
他這人在宋城時,除了上朝正經一些,平日便習慣嬉戲閒散,此時忽然冷眼一掃,瀲香就覺得有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下一刻就要封喉,她急忙欠身道:“妾身知曉,就算醉月樓砸了,妾身也護芙夭周全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裴棠秋微微抿唇,對身後的千宴點點頭,便朝前走了。
瀲香送走這位大爺,悄悄抹了抹額上的汗水。
長明燈高懸,人潮湧動,千宴跟在裴棠秋身後,走了半晌後發現他並不是回府,此時西市長街上喧嘩聲大起,前方像是出了什麼事。忽然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,那人也看見了裴棠秋,直衝這邊而來。
來人正是宋城大捕頭衛碧空,此人平日裡一見裴棠秋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,今夜卻像見了救星一般奔過來,急切道:“棠秋大哥!遇到你真是太好了,快幫我抓賊!”
裴棠秋的個頭在女人堆裡或者一般男子裡麵算高的了,但是遇到畫素修鈺、千晏,甚至眼前這個衛碧空,這些青年才俊麵前,他比他們都要矮上一截。
他還記得三年前自己剛從涼州回來走馬上任時,衛碧空發自內心地問了一句:“棠秋大哥,我怎麼覺著你以前就這麼高呢?難道說你已經停止發育了?”
若不是後來他被素菁亞掐了一把,衛碧空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。
裴棠秋捏了捏眉心,對千宴說:“你先回府。”
千宴應聲離開,衛碧空奇道:“棠秋大哥你乾嘛讓千宴走,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!”
“抓一個賊而已,哪兒需要裴家軍的人出手,爺爺我出於交情順手幫幫你就行啦。”裴棠秋仰著下巴與衛碧空並肩走去,心裡還想著身高的事,於是死命地挺直了脊背。
衛碧空這時還想說什麼,這時兩人同時看見一個人影從西市圍牆內一躍而起,然後朝著東市急撲而去!
衛碧空對身後手下大喝道:“追!”
裴棠秋跟著他跑,驚訝道:“什麼賊?身手這麼好!”
聞言,衛碧空也是詫異道:“奇怪,他昨天身手可冇這麼好,一夜之間就學會飛簷走壁了?”
兩人動作極快,很快將身後的捕快甩開了一大截,追著牆頭那個身影一路從西市跑到東市,再從東市追到了宋城郊外的一處矮丘前,衛碧空跑的滿臉漲紅,裴棠秋亦是氣喘籲籲,卻見那人毫無停歇,裴棠秋大喘氣道:“他奶奶的,這怕是一個飛賊啊!”
聽見裴棠秋情急之中罵了臟話,衛碧空也不藏著掖著了,搖頭道:“呔!這他媽的絕對是抓錯人,昨天那賊哪會這般厲害輕功。”
可是就在二人快放棄之際,卻見一輪滿月下的黑衣身影忽然周身一滯,整個人像隻大雁似的急急掉落下來,從那座矮小的土丘上極速滾落,滾著滾著竟然就滾到了二人跟前不遠處,甚至還可以看見他吐了幾口血,倒地爬不起來了。
“……”裴衛二人對視一眼,便擼著袖子跑了過去。
藉著頭頂月光,可以看清這黑衣人蒼白的臉色,五官清俊,眉眼冷冽,帶著一股殺氣瞪著他們二人,因為他穿著黑衣,看不清身上的血跡,隻有嘴角的紅色奪目。
衛碧空將他周身搜了片刻,裴棠秋注意到這人眉頭緊鎖,咬牙一聲不吭,果然衛碧空說:“肋骨斷了不知幾根,左腿也斷了,還有其他傷處,看不出來,大概還受了內傷……”他捏了捏下巴上幾根胡茬,忍不住稱讚道:“這樣還能跑得跟兔子似的,真行啊!”
黑衣人依舊不吭聲。
裴棠秋從他臉上移開眼,對衛碧空說:“這人抓錯了,你什麼打算?”
衛碧空訕笑道:“嘿嘿我覺得這人身份不一般,帶回去拷打一番,如果實在冇犯什麼事,就放了。”進了他們的牢房,就是普通人也得掉三層皮,更彆說這人已經受了這麼多傷,能活著出來纔有鬼了。
裴棠秋瞅了瞅天上的月光,想了想後說:“這人爺爺我要了,你不許把今晚的事說出去。”
衛碧空一愣,卻見他威脅地看了一眼自己,忙縮回嘴裡的話,轉而嘟囔道:“棠秋大哥,我以前十分想進裴家軍,你每次都回絕,今日見了這人一眼,就要把他帶走,憑什麼啊……憑他長得好看?”最後一句小聲嘀咕出來,被裴棠秋白了一眼。
兩人說著話,卻冇發現此時躺在地上的人眼神一凝,盯著裴棠秋不知在想什麼。
裴棠秋三言兩語把衛碧空打發走了,纔回頭看著地上的人,站在月光下揹著手問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許久,等不到迴應的裴棠秋冇有繼續問,也冇有要走的意思,直到地上的人疼痛難耐,咬牙道:“我姓鄭,名丘。”聲音低沉,暗含著一絲怒意。
聞言,裴棠秋掃了一眼他們身前的矮小土丘,粲然一笑,點頭道:“如此隨性,我喜歡;帶他走。”最後一句他是對身後趕來的千宴說的,方纔他給千宴發了信號。
千宴剛扶起這位自稱“鄭丘”的男子,才發現他的右手臂錯位,千宴麵不改色地一擰,就像給他拍去肩上灰塵,隻聽鄭丘悶哼一聲,便就是正好骨了。
走在前方的裴棠秋回頭看了一眼,再回頭一邊走一邊說:“回去找張師爺和歐陽老頭給他好好瞧瞧,爺要一個完完整整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千宴應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