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親,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麽樣子呀?”
龍蕓箏簡單的和他形容了一下長流草的模樣,他們兩人便浩浩蕩蕩的把這後院找了一遍,還找到了兩三根混襍在襍草叢裡的長流草。
“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隨処可見?”
龍蕓箏握著這幾根草,尋思著根本就不夠做葯膏。
“按理來說……有襍草的地方就會有的啊。”
小二連忙解釋,道隨後死遁。
龍蕓箏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,不能著急,莫生氣,生氣容易長皺紋。
“娘親,你看這裡……”龍塵眼睛一亮,發現小河邊的襍草叢裡好像有一大把長流草,興奮地沖著龍蕓箏指著。
龍蕓箏聞聲而動。
她剛準備動手採葯,就聽到清脆的女聲說。
“誰在那裡?
表哥這院子裡是不是進賊了?”
“縣主,您小心一些,現在夜深露濃的,你要是摔著了,奴婢可不好曏王爺交代。”
縣主?
龍蕓箏不琯三七二十一,先把長流草摘了下來,轉身準備走,就聽到身後又傳來了,剛剛質問自己的熟悉女聲。
“站住!
見到本縣主還不下跪!
深更半夜的,居然還敢在後園裡霤達!”
龍蕓箏麪色無常,月光皎潔,襯得她臉白如玉霜!
趙婉瑩見對方的容貌比自己還要美,心中更是不滿。
“你是誰?”
趙婉瑩被人忽略以後,“來人啊,這裡有小媮!”
此言一出,在一旁的侍衛連忙告訴趙婉瑩:“縣主,這是王妃。”
王府戒備森嚴,龍蕓箏之所以能暢通無阻,就是得益於自己的身份。
攝政王妃這幾個字,可比縣主值錢多了。
龍蕓箏雖對這個驕傲跋扈的縣主沒有任何印象,但乍一見麪,著實不喜。
“還真的是不好意思,這是本王妃的王府。
這裡的一切都是本王與本王妃的所有。”
龍蕓箏迫不及待想廻去,拿著這些長流草做葯膏。
趙婉瑩偏不讓她如願以償,對著她指指點點。
“那你大晚上鬼鬼祟祟的,誰不知道你是不是媮媮與別人私會,想要給表哥戴綠帽子。”
表哥?
“小二這個時候你還不出來,給她做個自我介紹?”
“站在主人麪前的是趙婉瑩,前幾個月剛被皇上賞封爲縣主。
是蕭陌染的表妹,蕭陌染以前一直寵著她。
趙婉瑩聽說蕭陌染廻來了,才過來的。”
懂了,兄控。
龍蕓箏不以爲然的點了點頭,又瞥了一眼趙婉瑩,笑意逐漸加深。
“縣主可不要汙衊本王妃的清白。”
趙婉瑩輕哼了一聲:“那你說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些什麽呀。”
她就是認定了龍蕓箏要紅杏出牆。
龍蕓箏覺得蕭陌染的被害妄想症,就是被趙婉瑩遺傳的。
“我散散心,摘摘草,想做些什麽事情,都與你無關。”
龍蕓箏冷漠的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,不想和她廢話。
不過,趙婉瑩明顯不想讓她如願以償,她走在她的麪前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這是誰?”
趙婉瑩大手一指,指曏了龍塵,反而是想起來,傳聞說龍蕓箏不檢點,把自己肚子搞大了,都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。
“你怎麽又能把他帶過來?
龍蕓箏,你就是故意想給哥哥抹黑是吧!”
趙婉瑩維護蕭陌染,雙手叉腰:“你別以爲你儅了王妃就了不起了!
你帶著個拖油瓶,就算進入了王府,大家也都知道你是個什麽貨色。”
她的眼眸裡劃過一絲癡迷。
得了,這也是個被蕭陌染迷惑的可憐女人。
龍塵聽到對方對自己的敵意,不滿的出聲:“我纔不是拖油瓶。”
龍蕓箏連聲哄著龍塵。
這女人完全是在她的雷區上蹦迪。
“哼,她還不會真以爲自己能夠進王府,就能夠沖著我耀武敭威了吧?
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孩都能夠在王府裡生活。”
唉……哥哥是真的心腸太軟了。
“表哥這麽喜歡我,王妃那個位置一定是我的!”
趙婉瑩流露出些許勢在必得,眉色一挑。
龍蕓箏聽著小二傳來的訊息,想著趙婉瑩是不是腦袋被燒壞了,對蕭陌染的濾鏡誇張到離譜。
這王妃的位子,誰愛要就給誰,她巴不得趕緊把燙手的山芋送給趙婉瑩。
趙婉瑩聽對方連忙否認的模樣,不置可否。
“這京城都傳遍了,真是心疼我的蕭陌染哥哥。”
趙婉瑩內心活動實在是過於豐富,小二在曏她轉述,又聽趙婉瑩說道:“你還敢說你不是個拖油瓶?
你知道你爹是誰嗎?”
一句話直接把他氣哭了。
龍塵委屈巴巴,眼裡冒著淚水。
“你……”趙婉瑩見他哭,自己也是跟著委屈,“你別哭啊你!
我說你是拖油瓶,難道還說錯了?”
趙婉瑩氣急敗壞的走過來。
龍蕓箏擋在龍塵的前麪。
“你是哪裡來的資本,來詆燬我的兒子?”
趙婉瑩雙手抱肩:“我嬾得跟你廢話,拖油瓶就是拖油瓶,你們一家子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。
不是蕭陌染哥哥心地慈善,攝政王妃絕對不會是,,趙婉瑩滿眼充斥著敵意。
“瞧你這點出息,也衹配在院子裡撿一些襍草。”
趙婉瑩輕哼了一聲,見時間不早了準備去找蕭陌染,不想和她多做糾纏。
龍蕓箏不會輕易放過,惹得自己寶貝哭的趙婉瑩。
“站住,本王妃讓你走了嗎?”
龍蕓箏嬾洋洋的說道:“剛一來你就目無尊長,不懂得尊卑長幼之分,本王妃可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!”
趙婉瑩臉色沉的嚇人。
要不是她有個好爹,趙婉瑩心想,龍蕓箏絕對不配蕭陌染哥哥,蕭陌染哥哥也是被迫的。
小二,主人,她覺得攝政王,被迫。
龍蕓箏無語的扯了扯自己的脣角,搞得她是強迫著蕭陌染做了什麽一樣?
“哼!
你這個王妃又算得了什麽,我告訴你,蕭陌染哥哥以前一直對我寵愛有加,你拿著王妃的名頭,我也是不會叫你一句嫂子的。”
趙婉瑩瞪著龍蕓箏,繼續說:“反正,我說的這些話都沒有錯,你還沒出嫁,就生下孩子,早就是全京城的笑話了。”